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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藝在基督教時期的歐洲

崑山科技大學公共關係暨廣告系 專任助理教授 費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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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五世紀蠻族入侵羅馬,近千年的中古歐洲陷入古羅馬與希臘傳統的摧毀,語藝傳統也不例外,但是George Kennedy認為「當時古典語藝未死」。因為西元313年康士坦丁大帝合法化了基督教,代表基督教持續擴大其影響力直至十五世紀而不墜,教會是歐洲文明傳承的希望。過去語藝透過立法及司法而彰顯,但到中古歐洲,語藝轉戰到教會,形塑了新形態權威的劇場。

 

中古歐洲早期,希臘語藝思想幾乎佚失。直至10世紀才開始出現零星翻譯,13世紀時,亞理士多得的《語藝》ㄧ書才翻譯進入拉丁語系的西方世界。當時最重要的語藝學家聖奧古斯丁(西元353-430年),不但是偉大的「基督教早期教父」,也身兼知名的語藝家與語藝教師兩種身分。奧古斯丁的著作《De Doctrina Christiana》(英:On Christian DoctrineOn Christian Teaching) 堪稱中古歐洲早期最重要著作,並以西賽羅語藝學(Ciceronian rhetoric)型塑當時教育、市民行政、私人生活與教會體制。並以柏拉圖的《Phaedrus》為例,視語藝為一種真實的藝術,有助於解釋關於基督教聖經中真實的追尋。並提出基督教教師的任務:1.探索聖經的經文。2.教導聖經的經文。及3. 受到攻擊時護衛經文的真實。但無可避免的是古典的語藝理論必須去適應新的基督教對於真實的理解。

 

但古典語藝多被斷章取義去服膺基督教文化的使用需求。此時有三項發展重點:1.語藝的口語藝術也漸漸被辨視應用在書寫風格中。2.語藝傳統透過發掘與安排論點以發展說服的案例不復見。3.辯證與邏輯取代了關鍵性創造性功能(inventional functions)。

 

此時重要語藝學家還有烏爾提亞努斯·卡佩拉(Martianus Capella)(約公元5、6世紀),著有《語言學與信差的婚禮》“The Marriage of Philology and Mercury”,是當時最流行的教科書。卡佩拉曾經形容語藝就像是一位有著強壯臂膀的女姓。另一位重要語藝學家是愛修斯(Boethius)(475-524CE),死前獄中所寫《哲學的慰藉》(De consolatione philosophiae)為代表著作,他將希臘哲學家亞里士多德柏拉圖到西賽羅作品翻譯成拉丁文,不但是希臘與羅馬晚期文化之間的橋樑,同時也是羅馬文化傳輸予歐洲基督教文化的傳播腳色。

 

此外中古時期上層階級的女性受到教育與表達自我的機會大增,女性透過信件書寫而進入文學生涯,甚至獲得經濟資源。如加大利納(Catherine of Siena)透過書信(現留存400封)發聲—甚至寫給當時的教宗、採取社會行動去關心窮人以及時尚—以一種獨特的語藝動能,改變了她身處的世界。

 

15世紀也因古騰堡發明印刷術,加上市民生活中無太多公眾論辯機會,使得信函書寫興起,也代表歐洲文化轉向以書寫文字為主,超越了口語演講。

 

透過中古時期的ㄧ些生活實況,有助於解釋中古時代從希臘、羅馬語藝獲得靈感,根據John Ward的說法,對個人最重要影響是「以一種非機械式的層級面對處境」,因為古典語藝學家總是以批判態度面對成功。

註:

本文譯介James A. Herrick的History and Theory of Rhetoric: An Introduction (5th Edition)